去挪威,感受自然最真实与本质的力量

挪威是一个矛盾而神奇的国度。


温暖的海洋性气候,与寒冷的冻原仅仅一步之遥。这里有冰河时期的遗迹,时间似乎在这里凝固。也有海水在这里奔涌流淌,一往无前。


一望无际的峡湾,高耸的雪山,深邃的森林……这里有最极致的风光,也有严酷的极昼极夜。


这是北极传说和童话的发源地,强壮的维京海盗却也曾生活于此。


挪威有《呐喊》里浓烈的情感表达,现代建筑里却展示着自然而豁达的一面。


峡湾:挪威灵魂一般的存在


峡湾,挪威人引以为豪,视为自己灵魂一样的存在。


2004年,《国家地理》杂志将它评为“世界未受破坏的自然美景之首”。世界80%的峡湾在欧洲,欧洲大部分的峡湾在挪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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峡湾可以说是一种冰川遗迹,两百万年前地球还属于冰河期;那时,整个北欧大地都被冰雪覆盖。


巨大的冰川连续几十万年刮净了群山的山谷,把陡峭的山体磨成了平缓的丘陵,形成了两岸峭壁悬崖、底部宽又深的特殊地貌。


陆地在冰川巨大的重量下开始下沉,后来天气转暖,冰川融化,海平面上升。洋流携带温暖的海水进入这里。


冰川退去,海水涌入。这些沉没的山谷,便形成了世界上最极致的“海岸线”:峡湾。


再加上大西洋的惊涛骇浪年复一年地冲击,这些“海岸线”被咬噬出无数个锯齿型缺口,便形成了如今挪威举世闻名的峡湾群。


也因此,峡湾的地貌鬼斧神工、变化万千。经过现代地理学家的测定,如果把挪威10万1000公里长的峡湾、海湾和岛屿海岸拉成一条直线,可以绕地球两圈半。


《国家地理》杂志用音乐来形容挪威的峡湾:


“世界最狭窄、最美丽峡湾”的盖伦格峡湾,就像是一首激昂壮阔的贝多芬第五号命运交响曲;充满原始的魅力的“松恩峡湾”,则像俄罗斯作曲家史特拉汶斯基的名作《春之祭》,令人悸动。比起其他险峻的峡湾,“哈丹格峡湾”的风光,绵延平缓的山丘,像是被誉为“协奏曲之王”维瓦尔第的《四季》之歌,令人心旷神怡。


站在峡湾面前,一侧是陡峭的绝壁,一侧是望不到尽头的大海,在这种巨大的景象之前,恍然有一种与世隔绝之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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挪威峡湾著名的 Trolltunga 岩石(意为“巨魔的舌头”)


刘慈欣在《山》里写:“我并不指望得到山里的什么东西。第一次登上山顶时,看着抚育我长大的平原在下面延展,真有一种新生的感觉。”


大自然总有着最直击人心的力量和冲击,在这个以几百万年自然之力形成的遗迹面前,你能感到时间的宏大,也能感到时间的凝固。一种“山中三日、世上千年”的永恒境界。


呐喊的不止痛苦,也有生命。


这幅画你一定不陌生,蒙克的《呐喊》。


但你可能不知道,画中被火焰灼烧着的天空,一切都被巨大风暴席卷,这片似乎因痛苦而蜷缩着的景色——就是上文所描述的美丽的挪威峡湾,仔细观看,你会发现画中浮现着城市和另一边的山丘,还可以看到远处的几艘帆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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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呐喊》(1893)



爱德华·蒙克,1863年出生于挪威。他患有严重的遗传性精神障碍和家族传染痨病,童年不幸,5岁丧母,抚养他长大的姐姐索菲,在他14岁时也由于肺结核去世。


疾病、死亡和痛苦伴随着他的童年及少年时代,这都表现在了他的画作里。


在《呐喊》中(实际上是他的自画像),他的脸仿佛一个骷髅头或一副面具,只能从上面辨认出注视的目光以及大张着的嘴巴,拉长直至扭曲变形的嘴。


画面是静止无声的,却让人联想起一种声嘶力竭的尖叫,剧烈到几乎会刺破耳膜的声音。这是一声从未听过的嘶吼,如此痛苦地呼喊着,以至于让人害怕无法将它从记忆中抹去。


“云彩猩红如血色一般,仿若几条火舌,悬挂于蓝黑色峡湾之上,我想我听到了大自然无尽的剧烈嘶吼。”


——蒙克,《白色评论》杂志,1895年11月15日


蒙克往往用这些代码语言和象征符号,在作品中隐藏、揭露或是演绎一个角色——因此也被认为是现代表现主义艺术的大师和先驱。


蒙克最中意的另一幅自画像,则是这幅《有酒瓶的自画像》,周围的顾客和侍者,也同样略去相貌特征,顶着一张仿佛戴着面具的脸庞。整个画面的透视,则夸张地表现出他的孤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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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有酒瓶的自画像》(1906)


这些自画像是他与自己人格的对峙,是他用画笔表达出的忏悔,是对他自身意识和潜意识。蒙克一生都在与病情和痛苦相伴,也一生与之抗争。


1397年,挪威加入了丹麦“卡尔马联盟”,受丹麦统治长达400多年。1814年又被丹麦割让给瑞典,受瑞典统治近百年,直到1905年,脱离“瑞挪联盟”重获独立。而后又被纳粹德国所统治,直至1945才得以解放。


在这些年里,对于新时期孤立的恐惧,对未来的焦虑,也影响着蒙克和当时的挪威人。在纳粹德国统治期间,蒙克的作品被贴上“颓废主义”的标签,他的 82 幅作品被纳粹政府没收。


《卡尔 · 约翰街的夜晚》(1892),这幅画里有着一个病态的夜晚,一种让人备受煎熬却又无法逃避的生活枷锁的压迫感。画中抹去了所有人物的表情,蒙克现身画面右侧,身着黑衣背对着我们,远离他描绘出的人群,独自走着。


尽管这些过往折磨着蒙克,但他用画笔将苦难保存于众多的画作中。痛苦铸就了他的人生,也是他的艺术源泉。


蒙克说:“我希望用这些画作组成一个理想世界, 这是个一应俱全、没有任何束缚的地方, 我希望作品的视觉表达能呈现出挪威风格, 但同时也拥有一种普遍性风格。”


蒙克表达的不只有自我,还有他所眷恋和热爱的土地,挪威。


挪威地处高纬度,在冬天会进入漫长的的黑夜,到了每年夏天,挪威的夜空被白夜笼罩。这幅《奥斯高特兰的夏夜》,描绘的就是挪威的白夜。


蒙克把两个平行三角形放置于景色的尽头,冷暖色调相接的画面满溢着生机,同时也呈现出一种神秘气氛。比起传统的印象派画家,他的颤动笔触更有一种流动的视觉效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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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奥斯高特兰的夏夜》(1904)


这是他在表现主义上的另一层成就:将不同情境、地点或生活场景抽丝剥茧,以便详尽无遗地刻画出它们的意义——揭开事物的表面。


同时也让人们知道:他从来不会保持缄默,他呐喊出来的,不只有痛苦,也有生命。


“这是蒙克留下的符号,仿佛牢牢抓住我们,向我们呼喊着,想以此激起我们的不安,却又能带来一种抚慰的力量……”


——让·克莱尔,《感知的赞歌》,1996年


蒙克特别欣赏哲学家尼采,他在1906年创作了这幅《尼采》,背景与著名的《呐喊》极为相似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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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尼采》(1906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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